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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画”一直是这些年我生活中的乐事,看得多便自然会积累些心得。抛开艺术流派和审美,我自己还有一个私人分类:一类画作像容器,会营造氛围承载或激发人的情绪;一类画作像装置,是画家思考与成长过程中的符号叠加。李尤松的创作便属于后者。

老东北的工业浪漫、半世纪前的杂技外交、历史语境下的东西方人事碰撞,这些都是他标志性的创作题材。而隐藏于后的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成长记忆。

16岁读央美附中前,他在沈阳度过童年,日伪时期遗留下来的大批洋式建筑让一直居住在老城的他心怀憧憬;

父亲毕业于音乐学院,是杂技团的乐队指挥,上世纪70年代初“杂技外交”的亲历者,“舞台”上发生的故事让他忍不住浮想迷恋;身为画家又是资深的历史迷,他会搜集大量的资料,去还原历史片段中的场景,逼近细节与真实。

这样的观察和印迹分离开或许会发生在很多人身上,但组合起来形成独特叙事性画面语言的却不多。他的画作始终有一种暖色的调子,是身处一个世界,看向另一个世界的美好。他说,这种美好有童真的一面。

他的新个展开幕不久,名字直白就叫《故事》,从画作到置景都充满了故事的元素。一处角落里还原了他工作室的场景,那些创作中被放大的元素突然有各种缩小的实物载体,七八十年代的暖水瓶、收音机、时钟,还有那个年代欧美的各种画册、广告招贴。

每一种物件都代表他曾经生活与思考的轨迹,是他创作的入口,在看似凌乱中有种隐秘的秩序,勾连我想起在吉卜力美术馆里看到那个以宫崎骏工作室为原型的“Grandpa’sRoom”。

一样琳琅满目的小物件,老旧的台灯,散乱摊开的书籍,空间中自然流动着与作品中相通的语境。

交谈中,他的思考频度明显快于语速。谈到童年时他会眼神闪耀略有雀跃,谈到成年后的艺术学习与创作却又冷静简洁。

研究生毕业策展,他的一位非洲同窗好友和他说:你是很好的艺术家,但要成为成功的艺术家,有两条路——练好英语扩大自己在使馆圈子的影响力,或是“埋头十年”。
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格,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后者。不去招惹世界,而是在自己的生活中真实地记录。

时间的积累带来丰厚成果,当初爱上画画的动力——画故事——成为今天创作的发展方向。十年系统的艺术教育,二十年的艺术执教生涯,让他不再被”追求绘画的纯粹度”所束缚。

因为爱读丹·布朗的小说,他甚至创作了一本绘本《彗星袭地之昆仑陨石》,宗教、天文、历史,乃至神秘主义和符号学都包容其中,只是表达形式不是小说语言,而是他所擅长的叙事画面创作,如同电影的分镜头,奇幻而丰富。

李尤松的“故事”,不是高歌猛进的成功版本,在捷径和苦干间,他选择埋首十年;在困惑和追问中,他选择直面困惑,忠于自我;在艺术和社会的关系间,他的答案自有版本。

埋首十年,用画讲故事的艺术家

Lu:周末的时候我刚读完您的绘本《彗星袭地之昆仑陨石》,后记推荐里中信美术馆执行馆长曾孜荣说您的创作是“纸上电影”,里面有历史场景、有故事情节、有符号场景。回想起来是什么样的生活经历,让您形成了如此的创作思路?

Li:当年非凡仕在艺术北京博览会上有一个展台,我是其中一个艺术家,展出《曼哈顿的中国杂技》。那个展览完了以后,非非又接了一个新项目——校尉胡同5号,我们老央美的一个项目,她也邀请我去参加。这个事情来的比较急,我还没有新的创作准备,就想到刚刚看完的丹·布朗作品《天使与魔鬼》,它里边有教会和神秘组织光照派之间的斗争,我也脑洞过一个念头——如果神秘主义发生在中国,选择哪里比较合适?一定是昆仑山。

我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个资料,推演昆仑山是怎么形成的。它说彗星陨落撞击出了新疆盆地,然后岩浆流向阿富汗,形成了昆仑山。那么这个谜底有了,谜面怎么做?还是学习丹布朗这个方法——用情节推演图像符号,我也包了一个情节的面,但是我没有文字表达的特长,那我就用图像表达,反正我画分镜头推情节比我用文字推的要快。

▲李尤松作品《彗星袭地之昆仑陨石》

Lu:所以用这种形式来创作的,一个是《曼哈顿的中国杂技》,还有一个就是《昆仑陨石》的两个系列,在之前您的作品是什么样的?

Li:我一直喜欢历史,从央美研究生毕业之后,我就分到北京印刷学院工作,教学之余就开始画这些东西。我利用的图片、资料都是跟历史有关的,然后画了十年的这些清末历史和图像的东西。就是感兴趣,信马由缰地画,画了十年,我又开始画跟童年有关的历史,通过历史图像再去想象,然后又揉合了一些自己当年的记忆,收割,游园会这些东西,偏向于所谓的红色叙事。

我觉得我一直在看历史事件,看来看去外围已经形成了,我的环境已经有了,相当于镜头已经架在那了,我要怎么表达?是近镜头地看这个场景,还是远镜头地想象这个空间,中间我还希望出现一些时间上的变化,这个时候叙事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。

▲李尤松作品《曼哈顿的中国杂技》

Lu:所以这两个系列算是您艺术生涯里边一个质的突破?

Li:可以这么说,之前就是量的积累,就是不同风格,不同技术的累加,但到这个上面开始走向叙事。其实伏笔在我小时候就埋下了,在没有接受正规的美术教育之前,我有大量的这种图像的积累。那时候视频资料也很少,大量的信息都是都是通过广播传播,还有一个就是连环画。我小时候看了很多连环画作品。

还有一个动因,就是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巴黎。当时我在卢浮宫看了一圈,触动并不是很大,奥赛博物馆也是一样,后来我就走到了塞纳河左岸,那里有很多书店。法国图画出版在欧洲几乎是最好的,我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“砰”的一下被砸中了。法国人比较无厘头,喜欢调侃,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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